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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府欢快的气氛已经到达了顶点,人声鼎沸,杯来盏去!
坐在主席的却是张溥、黄溪、高弘图和姜曰广这一干人,喝了几杯酒,高弘图忽然发下杯子,说道:“我有一事不明,还请黄大人指教。”
黄溪微笑着道:“高大人但说无妨!”
“黄溪,你本来只不过是个小小的锦衣卫校尉,又有何德何能,敢充任朝廷一品大员,真欺我大明无人吗?”高弘图的这一句话,顿时让原本热闹的酒席气氛变得难堪尴尬起来。
黄溪却依旧微笑不语,只管听着高弘图说了下去:
“你所依仗者,无非是朱由斌尔。朱由斌何许人也?王莽、董卓、侯景之流,他让让你这种身世不正之徒登上朝廷重臣的位置,自己也早晚必暴露其狼子野心,窃据大宝。他在北京立的那个景平帝,其身世亦大有可疑,我南京官员岂能承认!”
“高大人,你,你这是疯了!”张溥大惊失色地道。
“还有你,张溥!”高弘图却把矛盾转到了张溥身上,厉声道:“你枉为复社领袖,却投靠奸臣朱由斌,只一个礼部尚书,就让你坏了自己的气节,全无半分读书人的风骨。我东林党人要你这样的领袖又有何用!”
那张溥乃天下士子之首,几时有过这样的待遇,一时间被高弘图气得说不出话来。
“来人,将朱由斌的走狗黄溪拿下!”
随着高弘图的一声大喝,那几十个他带来的“读书人”一拥而上,立刻将黄溪捆绑起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全场宾客惊得目瞪口呆,黄溪却也不挣扎,就任凭他们把自己这么捆上,又听一边的姜曰广笑道:“黄溪,说来还得感激你,不然我们又怎么知道曹家遒也是你的人?就凭这一点,将来陛下登基或许能给你个爽快的死法。”
“陛下,是潞王朱常淓吗?”黄溪笑容不改地问道。
“大胆,陛下名讳焉是你能直呼的?”高弘图怒道,接着又对着门外大叫:“有请潞王殿下!”
旋即,门口走进一人,穿着华丽,满面春风,却正是被高弘图等人秘密接到南京的潞王朱常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