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 无事。”
昼星灼碍于娘亲的‘威胁’不敢直言,冲外祖母嘿嘿笑了笑,笑起?来还真有?昼景的几分神韵。
新娘子迎了进门, 接下来就是拜堂成亲一系列繁杂的礼仪流程,隔着盖头都能感受到十七的欢喜,琴姬笑意止也止不住,她惯来在外面?冷淡,少有?这般冰雪消融的亲和温柔,一时不少人看?得移不开眼。
目送十七和沈端进入喜房,琴姬趁昼景前往屋里换衣的当口?,偷偷溜出门,人站在石阶,眉头拧着,五脏六腑一阵阵抽疼。
她脸色顿变,急急拿帕子捂唇,血水涌出,浸染雪白的绣着白花的锦帕。
且听得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她颤着手将?染了血的帕子焚毁,空气中飘起?淡淡的血腥味,春风一吹,散得一干二净。
“好在我?酒量难逢对手,若不然这一杯杯灌下去沈端能不能行周公之礼还两?说。”昼景笑了一声,轻掸衣袖:“她们两?人可得感谢我?。”
喜宴之上她挡了大半部分的酒,来者不拒,沾了满身酒味,沐浴后?身上带着好闻的香,琴姬转身回头,看?她一脸笑意,目色一霎掠过一抹复杂的幽深:“饮酒伤身,下次不可再这般了。”
昼景搂着她腰,头埋在她胸前蹭了蹭:“晓得了,数你最心疼我?。”
今夜是十七和沈端的洞房花烛,宾客们闹得很晚,喝过了喜酒又嚷嚷着闹洞房,昼景带着妻子也跑去凑热闹,很是看?了十七和沈端的一顿笑话,心满意足,连夜回了自?家。
“我?听阿灼说你身子不舒服来着?”她说着指腹搭在琴姬脉搏。
“没?有?的事。”琴姬面?不改色,依旧是一副淡然模样:“小孩子,说话没?个准。胆子小。”
昼景可不承认自?己的女儿胆小,几番诊脉确认舟舟身子无恙,她不放心,又用本源往她四肢百骸探查一番,收了手:“确实无事。”她松了口?气:“舟舟,你可千万不要出事。我?经?不起?你有?半点损伤了。”
她们前世做了一辈子的夫妻,这一世又早早喜结连理,婚后?的生活过得蜜里调油,偶尔有?过嗔恼,那也是情趣所在。
听她说得动情,琴姬忍下心头惶惶,明眸灿笑:“莫要胡思乱想?。”
夜里欢好几回,昼景沉沉睡去,她这当姐夫的白日没?少出力,仅余下的那些热情又毫不吝惜地宣泄在娇妻身上,累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