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知许顺着人群四处张望寻她,虞栀手里剥着板栗,迎面就看见易知许穿过那杂技表演的地方朝着她这里走过来,一脸怒意。
虞栀不明所以,想着白日里面自己也没有去招惹他,并未为难易知许让他放过自己,此时倒是找上来,莫不是因为她今日说的那些话冲撞了他,这也不可能啊。
见易知许一步步靠近,她感觉今天他心情好像很古怪,也放下手里的板栗,笑着看着他,不知道他找自己是有什么事情。
他走过来就坐在对面,拍着桌子问她为什么出去不告诉自己,斥责她不知道这几日有匪贼,邢州城也很乱。
虞栀觉得他没有理由无缘无故地对着自己撒火,她收回笑脸,皱着眉头不知道何处得罪了他,淡淡地扯开距离,瞥了他一眼疏远道:“不知是何时惹恼了易公子,大可不必如此对我发火。”
易知许方才觉得自己刚刚说话有些过分了,这时口气缓和下来,和她说这是担心她的安危,虞栀这个人不喜欢事事都和别人报备,即使是朋友,也要有空间感。
她推辞地说着:“我已经过了及笄之年了,可以保护好自己的安全,易公子莫要因为我这等子闲人的事情烦心,我配不上您的好意,也不需要时时刻刻都和别人报备自己的行踪。”
她说完这话就提着那半袋子板栗打算回知州府,易知许知道自己忘记注意分寸,也觉得有些失言了,心中愧疚。
大氅的皮毛很光滑,他没捉住她的袖子,反而用力了没能及时收回来,正好抓在那板栗袋子上,虞栀往前走,易知许往回拉,板栗袋子顿时被撕开,袋子里面的板栗圆滚滚地丢了一地,虞栀感觉手里一空,低头就看见掉了一地的板栗,顿时愣怔在原地。
易知许咬着牙收回手,心想自己又莽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