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妩端端正正跪下来,冲太后行大礼,然后便起身跪在那轻声言:“回禀太后娘娘,臣妾不曾顶撞主位,只今日有幸在请安路上偶遇几位娘娘,说了几句家常话而已。”
太后眉头一竖,语气立即严厉起来:“你还敢诡辩!别以为陛下先召你侍寝,你就能越过主位嫔妃去!”
舒清妩知道太后这是借机发难,估摸着这次即使有张采荷替她说话也无用,心中思量片刻,又给太后行大礼。
“回禀太后娘娘,臣妾委屈,确实并未不敬主位,当时还有数十位宫人在场,还请太后娘娘明鉴。”
太后想拿她做椽子,也不能随便就欺辱了去,总要给个说法的。
张太后也没想她竟如此强硬,死活不肯认,手中一扬,那碗温热的茶水便直接泼洒在牡丹团花地毯上,氤氲出又一朵娇艳的花。
“你好硬的脾气,这是说哀家污蔑你不成?”张太后厉声道,“舒才人,哀家说你不敬主位,你便是不敬主位,不需要原由。”
太后这脾气,舒清妩太熟悉了。
她一意孤行惯了,不管舒清妩是服软认错还是一抗到底,结果都是一样的。
再者,前世那么多年奉承下来,也不见她对自己多喜爱半分,怜惜半分,还总是觉得她站了张家人的后位,对她百般刁难。
对于对自己完全不会有好感的人,她当真没必要多奉承,也没必要多巴结。
所以,她也不必违心说软话,想什么说什么便是。
“太后既然如此言,那臣妾便是有错,”舒清妩跪拜在那,“但臣妾并未有不敬之心,也未有不敬言行,苍天可鉴。”
往常宁嫔凌雅柔顶撞一两句,太后看她身后的凌家,不能拿她怎么样,除她之外,其他的宫妃都是捧着自己,无有不从。
倒是没成想,今日一个小小的才人竟敢忤逆她,这让太后是真的动了怒。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