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克雷听了我的话神情一凛,然后也跟着大笑起来。如果,一切都顺利的话,我想我们的笑声会让某些人嚎啕大哭。
沙漠上的路并不好走,特别是像我这样没有代步坐骑的可怜人。有经验的人都是半夜出发赶路的,但是我可不想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无聊的等待上。现在大概也有个晚上十点左右了吧,也不差这两个小时,我就独自一人准备走直线,穿越亚里克多大沙漠南部边缘地带返回卡尔塞克特城,人类王国距离亚里克多大沙漠最近的一个城堡,在那里我可以轻易地找到电系魔法师给我开个传送门,去随便哪个我想去的地方。梅尤这老虎还真是娇贵,自从受伤之后它只为我开了一个传送门,再后来无论我怎么呼唤它,它就是死活不给我显身,弄的我现在好郁闷的样子。
沙漠中有些地方是可以看见草的,只是很稀。风一吹过草就被压下来,风过后又挺起来。风吹来吹去,就好象有人在动。真的有人么?当然没有,这只是幻觉,没有人疯狂到像我一样的地步,单独一个人在夜里穿越亚里克多大沙漠。我担心的是深赤龙,不过听nc们介绍这个东西只在沙漠的最深处活动,我现在是贴着南部沙漠的边缘,没有理由遇到这类难缠的怪物。还有就是经常洗劫过往商客的艾克人了,不过,我看那个坦克雷公爵俨然一副艾克人领导的模样,我和他达成了战略合作协议,他也应该不会派自己的手下来找我的麻烦。但是为什么我的心里总是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呢?这种不安从我踏出坦克雷居住的小城堡就一直伴随着我,挥之不去。
我也不知道我的不不安究竟为何而来,亚里克多大沙漠本来就不是一个升级的地方,所以人烟稀少方圆百里之内不见一个人影也是很正常的。现在我周围空无一物,除了草就是沙,还有天上这个大得有点过分的圆月,声音只有我脚下的鞋子轻轻地碾在干燥的黄色沙子上细微的“沙沙”声。
是不是太安静了?这么连一个沙漠最常见的诸如蛇啊蜥蜴啊小爬虫的影子都不见一个,难道说……就在我迟疑地放缓脚步的一刹那,我周围的世界瞬间暗了下来,那种无比熟悉的比黑夜还黑的黑暗。魔影斗篷?!我的心里“咯噔”地一下,两只手直接朝自己的大腿摸去,将噩梦双子之刃紧紧地抓在了手里。我脚下的黄沙仿佛忽然有了生命一样,像蛇一般地卷上我的小腿,然后石化。这样一来我的双脚就被牢牢地固定在了黄沙地里,丝毫动弹不得了。
一股异常的灼热感从我背后逼来,我本能地转头一看,瞳孔不自觉地收缩了一下。一个燃烧着熊熊烈焰,散发着耀眼光芒的巨大火球正冲着自己呼啸而来,那火球后面是一个手上尚未散去最后一丝火苗的红衣女子,脸上的笑容被那火球的光芒照得诡异万分。我同时还看清楚了那女子身后的七个人。
“冰之风铃?!”我失声叫了出来,同时那火球恶狠狠地砸中了我的后心,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疼痛,几丝皮肉烧焦的臭味飘进了我的鼻子里。同时冰之风铃那令人作呕的中性声音也传了过来:“斑鸠,好久不见,最近过的还好不?哇哈哈哈哈。”
狗杂碎还真会挑时间和地点,我匆匆地瞥了一眼,冰之风铃和他手下的六杀以及一个从来都没有见过的黑色紧身衣打扮的陌生女子,一个对八个,怕是凶多吉少。我强压住狂跳的心故作冷静地说道:“冰之风铃,我们两个人的公会到竞技大会前都是受公会和平协议约束的,像你今天这样的行为会对你所属公会的信誉度造成严重影响的。”
“哈哈哈哈。”冰之风铃夸张地大笑起来,“傻瓜,你以为我会在意那些没用的玩意么?再说了,兵团的信誉度那是席林应该考虑的事情,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你,斑鸠,在此时此地必须为你上次放我鸽子以及黑吃黑席林的事情付出代价,其他的我想都不去想。”
“代价?!”我也笑了,“你要我付什么代价,怎么付?明明就是你自己蠢。我说去决斗场决斗就真得去决斗啊,那我要是说你是猪生的,你就真的是猪生的了?好歹也是成年人了,做事情用点脑子好不好?”
“你!”冰之风铃被我这一通无端抢白弄得话都要说不出来,他气白了脸大叫道,“你现在就是我的阶下囚,你还敢这么嚣张?把你身上的装备和金币都给我留下,我可以考虑给你一个痛快。”
就凭你?我冷笑一声:“冰之风铃,我别的都不说,就送你两个字--‘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