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着泪同婆婆公公道别,如今婆婆对各路官员好像也没什么偏见了,对京都有什么不满也不在我面前提,所以,尽管我们告诉他们要去离京都很近的应天府,婆婆都没怎么嘱咐。还是我自己找她保住绝不放任肖遥进京为官,她才像是有些无奈地同我讲:“我知道你身份高……”见我一记眼刀飞向公公,她忙道,“不关他的事。我记得当年郑典参选秀女了,那她嫁的定然不是什么凡人家……我不管你和沺哥儿想做什么,我都不拦着,反正你们自己开心就行了。”
……这算什么嘱咐?
好容易到了应天府,好容易把那宅子好好安置了,才有空打听打听如今的应天府尹是谁。
居然……没有府尹??!
经我和沺哥儿多方打听才得知,何安平被遣送回京都定罪了,杜案杜知事虽说破案有功,暂代府尹行事也好,却被弹劾说在何安平手下从事多年,完全应当深知其秉性却知情不报,吏部暂且也并未将他升调,更不用说一下子破格将他从八品知事直接升到三品的府尹了。
应天府乃朝中要地,府尹的任免定然不可能轻易拿定主意,想来那些吏部的又得吵吵许久了。
没府尹的好日子没多久,我那见不得闲人的大哥居然写了封圣旨教人送过来,说是向吏部举荐了沺哥儿,让沺哥儿试试就呆在应天府做个府尹,还悄悄嘱托一块儿来的内侍传话说保住只要他在,绝不把沺哥儿往京里调。
这不是强人所难嘛?
我就跟那内侍讲,我们不干。
可这内侍倒是振振有词,说我们俩没法决定儿孙的意愿,或许将来我们的子孙想做官的话,有些门道总比没门道好些。还说公公婆婆也不能代表我们俩的意见,说我们当年在应天府占了府尹的位子玩得舒服极了,如今让当真府尹倒是不愿意了……
呃……话糙理不糙。
沺哥儿和我日常也就看看账本子,实在是闲得慌,这当个地方青天大老爷,只管审查民情,不管人情世故,总行吧?
就凭我的身份,我和沺哥儿琢磨着,就这么逍遥快活为民服务四五十年应当还是不成问题的。
于是……我们还是做了官了。(真香)
完全不是自愿啊,全是看在应天府的父老乡亲的面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