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谁这时候就来了。”
一名身穿大红褙子的侍女打开了房门,看见赵魁宿一惊,抚平裙摆就想跪下。
赵魁宿一把扶住,“无须多礼。”
看得白马庄各侍女都很疑惑,这姑娘难不成也是郡主?
赵魁宿悄悄进到里间,见一女子端端正正盖着盖头坐在床边,只能稍稍听见些咽口水的声音。
赵魁宿弯了弯眸子,故意压尖了嗓音,“哎哟,不得了了,新房里遭老鼠咯,新娘子还没掀盖头呢,吃的怎么少了?”
这厢秦诗语赶忙把盖头掀了要辩驳,就听见“噗嗤”一笑。
这才看见是赵魁宿这个小蹄子,气得秦诗语抄起一旁用来给新郎官掀盖头的称杆就要打。
赵魁宿急忙告饶,“我这不赶紧赶过来给你赔罪来了嘛。”
秦诗语气得踩着高底的婚鞋,差点崴了脚,“你要是真想让我高兴,不如你我换身衣服,你在这儿坐着,我出去替你玩,如何?”
赵魁宿连连摆手,“姐夫那脾气我消受不了,这就算了这就算了。”
秦诗语碍于顶着个极重的凤冠,终究还是哀叹一声,泄气似的将秤杆往盘子里一丢,坐会床边,“也是躲不过了。”
“欸,你们怎么都站外面,留新夫人一个人在里面?快开开门,新郎官来掀盖头来了。”喜婆远远地噼里啪啦一顿咋呼。
也亏得她咋呼一顿,秦诗语手忙脚乱扯过床边的红盖头就往凤冠上招呼,赵魁宿一旁赶紧上前手忙脚乱帮她理正。
门打开的一刹那,这边才坐定站好。
“哟,有位小姐陪着呢?也是沾沾喜气,好事!”喜娘见着新娘子,眼睛都笑没了。
引着身着红袍,甚至还扑了些粉的白凤天过来,“新郎官揭盖头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