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妇体温已经够高了,跟揣着火炉似的,再被他烘,满身都是汗。

“我本来就睡得浅。”她应了一句。

皇甫令尧笑着摸了摸她硕大的肚子,道:“怎么会睡得浅呢?是不是孩子闹你了?”

柳拭眉虽然没有要跟他凑近,只是睁开了眼睛,冲他笑道:“习惯你在,你不在家,我睡得浅。”

最喜欢听她说这种话的皇甫令尧,当然是立刻亲亲昵昵地凑过去亲了她一下,然后问:“要起夜吗?”

孕后期,因为胎儿压着膀胱,会造成频繁跑厕所的现象。

既然她现在醒了,就让她起来。免得一会儿入眠后,又要醒一次,耽误睡眠。

“嗯。”柳拭眉当然也是尽量给自己减少麻烦。

不多时,两人又回来了,柳拭眉才问:“他情况怎么样?”

为防柳拭眉频繁起夜,屋内点着灯。

皇甫令尧看了她一眼,见她神色平淡,将祁阳告诉他的那些给她讲了一遍。

然后说:“他媳妇儿与妹妹来了,我不想久留就走了。”

提到这个,不免将自己心里的疑惑给她问了一遍:“说真的,皇甫贺这个人吧,本质不坏。虽然我历来看不上他。但不管是他也好,皇甫玥也罢,都没沾那些龌龊事。被他们母亲连累,也是比较倒霉吧?”

柳拭眉想了想,道:“非要追究一个根底的话,那可能就是因为他们享受在前。这人的命数啊,苦、甜,都是等量的。吃苦在前,享受在后。吃甜在前,落难在后。大抵……如此吧。”

不然,也没有其他解释了。

皇甫令尧挑了挑眉,叹了一口气,道:“不管他们了,咱们好好的就行。”

他笑了笑,道:“我们俩算不算吃苦在前,以后就是享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