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缓过神来,将箱子又放进大木箱子里,这回不再压箱底,只是虚虚在最上头摆着。
沉木箱子合上盖,吱呀一声,她应外头:“进来。”
黄茶推门进来,问:“外头那些箱子,要怎么办?”
姜致才意识到外头还有这么多箱子,她略瞥了眼,摆得满满当当。都是孟复青说的,聘礼。
聘礼,这二字她无意识地念出,连她自己都惊觉。原来她还有嫁出去的一日,真好。
她笑起来,说:“都抬进来吧,放侧屋里收着。”
黄茶诶了声,退出去不见,剩下她一个人站在门口,看着外头的阳光,没来由地心舒。
愁心难平,今日平了,便是今日的乐子。
这事她最明白,往日里看花逗鸟,喝酒看戏,她最明白。
廊下阴着,她站在阴影里,日头像被拉远,越来越远,回到遥远的时光里。
缄默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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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山是一刻也闲不下来,天天忙着追查凶手,这日他嚷嚷着在院门口等。“姜致,祖宗,快点。”
姜致换了身行动轻便的衣服,迈过门槛,“来了,走吧。”
陆小山看她一眼,想起这两日的传言,开门见山问:“我听说,青爷和你,那什么?假的吧?”
二人起身往外走,陆小山絮絮叨叨:“她们都说这事儿可稀奇了,我不太相信,你俩也不太搭了,像两个世界的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