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抹了下她的眼角,指腹的东西让他不敢再动作,离开她的体温就会变成冰,尤晏觉得自己也会有同样下场。
应该再问问她春节安排,但他打算等回去再问,距离能消磨他想一直陪着她的冲动。
“回去吧,雪枪等着你。”
没让她继续送,尤晏独自走出小区。
坐上出租车,离冯师延越来越远,前头那些疑惑也寻隙钻进脑袋。
快乐本身足以迷惑人的心智,只有感觉到快乐流逝,才会惊恐抓住它的尾巴,追问她到底当他是谁,想要一个准确的答案,让快乐再度重来。
手机仿佛听见他的渴求,进了一条消息。
冯女士:「nnnnn-=」
尤晏看了一会,回忆26键键盘上“n”和“-=”键位距离,可不就差不多是猫的两脚宽幅。
雪枪大概在冯师延键盘上顽皮了。
屏幕上方“冯女士”三个字透着学究式的正经,难以体现冯师延的灵动,也提醒他备注时戏谑的心境,这令他羞耻。
他不应该把刻板印象烙在她身上。
尤晏戳进去改备注,琢磨半响不知道改什么好,他们好像不曾称呼过对方。抬头见得着人时不需要称呼,见不着时一条网线拉近沟通距离,更加没机会。
尤晏最终什么也没改,保留原生态,像他不敢触碰的问题,不能轻易定义的关系。
「师延」。
屏幕重新显示出她的自我注解,也许比起“冯师延”,她更喜欢“师延”。
尤晏返回去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