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疯了。
良宵猛地推开牢牢禁锢着自己的男人,推不动,她就大声喊:“你发什么疯?我只是出去一趟,岚沁与我是手帕之交,不是野男人!我也不好女风!”
宇文寂的神色瞬间冷若寒潭,一字一句道:“你便是执意要去,执意要选他们是吗?”
良宵咬住下唇不语,拿清亮的杏儿眸瞪他。
这个男人不是疼她爱她的将军。
是疯子。
两人就这么僵持不下,直到良宵憋屈得眼眶泛红,嫣红的唇瓣被咬到发白发紫,身上的力道才缓缓松了去。
宇文寂才抽开身,又被她这副隐忍委屈的模样逼得青筋暴起,脸色铁青着,竟直接撂下一辈子都不会说出口的狠话,逼她,也在逼自己。
“你去,你现在就去,今日出了将军府的门便不要回来了!”
良宵骨子里就是个有傲脾气的,这些日子柔柔和和的说话办事,全是因为将军,现在他变了,她也温和不了,脾气一股脑的涌上来,拿袖子胡乱将刚掉下来的滚烫泪珠抹去便跑出院子。
宇文寂呼吸一窒,双脚如有千斤重,竟是迈不开步子追上去,就连一旁的小满,都早已撵了上去。
原来他在遥遥心里,真的一星半点也比不上他们,她的故交好友,兄长亲族,那他到底是什么?
心血来潮时对他一厢情愿的回应吗?
不,她不是,他也不准。
遥遥是他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任何人都不能分走。
而已经跑出遥竺院的良宵不知怎的,忽然顿住了步子,眼泪止不住的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