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宵默默捡起地上的衣裳,复又丢下走到他身后,小心搭上他的肩,心虚道:“你别生气呀……分明是你耍流氓,”
闻言,宇文寂唰的扭身过来,才平静下来的水面骤起涟漪,一如那张俊朗的面孔,他危险的半眯了眸,只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重重的“嗯?”
良宵极快的收回手,愤愤开口,竟多了几分理所当然来,“我可没有冤枉你。”
便也等于他就是耍流氓。
得,不论她说什么,只要底气足,便有理,便叫他气不起来。
宇文寂哑口失笑,分明是她撒谎,现今还有理来指责自己,那张嘴到底是能耐,他忽的起身,正欲倾身将人捞回来。
岂料被良宵眼疾手快的按住肩膀,硬生生的给他按了下去,直到热汤淹到脖子才作罢。
“我,我先出去了!”
她话还没说完就提着濡湿的裙摆出了净室,心跳如打雷般的砰砰乱跳,跑到外间才堪堪停下来,背倚着屏风小口喘气。
男人麦色的肌肤,健硕紧致的腹肌,蜿蜒魅惑的肌肉线条,黑夜里,她数次摸过挠过。
每每见到便要克制不住的脸红心跳,更何况在净室这样明亮又不可名状的地方,瞧得越清楚便越羞赧。
不多时,将军大人更衣出来,脸色虽算不得铁青,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小满和冬天将晚膳呈上来,瞧见两人的脸色俱是一愣,相视一眼,忙出了屋子。
屋内十分安静,只有炭火因烧得太旺而发出的噼啪声。
良宵知晓自己刚才惹了他的恼,这会子有话道不出,只踱步到宇文寂跟前,低眉顺眼的去牵住他的手,将人牵去桌前坐下,而后自个儿才落座。
她拿着筷子,给他夹了块烤全鹅去,声声柔软:“将军,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宇文寂不冷不热的应一声,面上算是此事就此作罢,活络的心思如泉水般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