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别是被那个白眼狼魅惑了心神去。
到底是美色误人。
也诚然,从前宇文寂最是尊敬这位岳母大人,多是因着娇妻爱屋及乌,而自从寿宴那夜知晓娇妻的种种防备后,他心下存了疑,特叫老黑去探查过。
得到的消息有说母女俩亲厚的,也有老婆子说母女俩心存芥蒂的,然这些都抵不过娇妻态度的转变。
许多事情不关是非对错,她不喜的,他自是不会欢喜。
尤其昨夜,回府后立即叫了下人挨个来问,找出蛛丝马迹,皆是指向良国公府。
这厢能给个好脸已是看着娇妻的面子。
“先坐下。”宇文寂拉过良宵的手,谁料猝不及防的被甩开,他霎时错愕的抬眸盯着她,神色一凛。
“知道。”良宵忽的冷声冷语,转身时悄然捏了下男人的大拇指。
胡氏没瞧见此番小动作,光是看到两人貌合神离便已乐得开怀,她咳嗽两声,故作责怪:“宵儿,怎的这般对夫君说话,从前娘教与你的规矩全忘了?”
良宵轻哼一声不作理会。模样傲慢无礼。
“贤婿勿见怪,”胡氏忙打圆场,“她这孩子总长不大,怪娘没教好。”
宇文寂心不在焉的应一声,探究的视线掠过对面的女人,兀自摸了摸大拇指,方才的惊疑尽数消退下去。
胡氏在主位上坐下,叹气道:“想来你们也都知晓了,此番阿美落选,我这当娘心里最不好受,所幸天无绝人之路,那英国公府的小女儿顾氏原是心有所属的,此事无人知晓,偏生那日席面被我撞见,女儿家念着心上人不肯嫁呢,”
“苦于圣旨已下,这阴差阳错的,若是能调和一番,岂不是成全了两桩姻缘,贤婿觉着如何?”
良宵眼皮子猛跳几下,一下子明白过来母亲这是想的哪一出,先栽赃陷害她,好叫将军对她失了信任,再登门作愁苦态,一面装模作样教育她从良向善,以博得将军好感,顺势借将军的手将良美落空的婚事调转过来。
这样好的心机手段,当真是用心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