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快别胡说了,”良宵叫住他,“还没问你婚事如何呢?”
良景连连叹气,“别提了,老子连珍馐斋都关门……”
“二弟!”一直跟在旁边的良春不由得轻声呵斥良景,她是二房的长女,最是端庄贤淑,“在外边莫要说这些大不敬之语。”
“得。”良景闭了嘴。
良宵看了二姐良春一眼,满是惊叹,良春莞尔一笑,她这也是被刘氏说教出来的习惯。
兄妹几个许久未见,光是往大殿走的这一段路便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聒噪极了。
是的,大将军觉得聒噪极了。又吵又闹。莫名的叫人心烦意乱。想发脾气。
他不是不知道他们兄妹感情深厚,可每每瞧见总会没来由的生出不悦来。
倒是不知道怎能聊得如此欢快,不过是些家常话。
越往深里想,大将军的脸色就越差劲,却也在极力忍耐着,攥成拳的大掌悄然松开,在他自己还未意识到时,已然将身旁的玉手紧紧包裹住。
殿前人潮涌动,伴有鼓乐,良宵却忽的站住了,无措的仰头望着身子高大的男人,他面色极冷,表情肃然,实在不像是会……拉她手的柔情男人。
正当她低头去瞧时,手上一空,白白净净的小手被抓得有些泛红。
而大将军已将手背在身后,动作极快,叫人恍惚以为方才的主动只是错觉。
她有些吃味,将军总这样,白日里冷冰冰的寡言少语,夜里一反常态的热烈奔放,真是好生别扭。
想着,她一把抓过男人垂于身侧的手,一点一点扳扯来,将自己的手放进去,握紧。
殿内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百官们见着大将军都要尊tieo viejo敬的问候一声,瞧的也是脸,极少有人会去关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