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谁跟自己对着干。
“天色不早了,娘先回去。”
“您慢走。”
胡氏没走两步又回头道:“你院子里没个心腹,小满是个没主意的,娘给你送了小周来,日后也好帮衬着你。”
小周是胡氏身边的老人周妈妈的女儿。小满站在良宵身后,自卑的垂了头。
良宵不动声色的应下,目送胡氏上了马车,藏于水袖的十指攥成拳头。
宇文寂一直在旁边等她,母女俩的交谈他插不上嘴,今日却也看出些不对劲的地方,默了默,他将手上的小坛子抛给看门小厮,道:“拿给小黑小沙。”
闻言,良宵方才从那些藏于深处的愤懑心思里抽神,她仰头瞧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不止的男人,神情古怪,“你做什么要拿去喂狗?”
“以后少饮些酒 ”宇文寂说完转身便走,留下一个冷冷清清的背影。
良宵柳眉蹙紧,以往她喝多少也不见将军有意见,今日倒开始管束她了,还是将军瞧见卫平心里不舒服了?
不过今日这番,她断然不敢相信将军是吃醋,定然是早些时候与她拌了几句嘴,心里还存着气。
前世将军和卫平因她结识,卫平多番登门,也是来劝解她早日接受将军,到后来,她与卫平十几年的交情慢慢淡了,倒是将军与卫平的交情渐深。
前世加上今生,她们同住一个屋檐下少说有五六个年头,良宵是知晓将军脾性的,大多时候,将军是个冷漠、又极度客观理智的人,接人待物从不参杂个人情绪,就算是负责接待从前战场上刀剑相向的外国使臣,亦是面无表情,淡漠中带着客气礼貌。
尽管将军在意她,可也不会因她有失偏颇。
想到将军不会因她吃醋,良宵又不由得有些吃味,她轻叹一声,“罢了罢了,回去。”
主仆俩走远了,看门小厮却是捧着那坛子酒发难,烫手,又不敢丢,所以到底是给小黑小沙,还是拿回去好好存着呢?
将军和夫人一人一个心思,若是改天问起,依着两人闹起来不眠不休的性子,挨板子挨骂的还是他们这些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