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袭玄色长袍的大将军站在她身后,双眸像十二月天的深井寒水,冷幽幽的泛着波光。
这么大的动静,宇文寂怎能不知晓,推开书房的窗子便什么都瞧见了,他暗自不解,早在外边站了许久,瞧见这个女人要下去才迈步上前。
得,午时那点怨气在见到她这样急切在乎的模样时又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何时被她这样在意过?
三百六十五天没有一刻钟,一刻钟都没有。
“不是说你屋子里多的是?”
良宵扯出个牵强的笑来,缓缓抽开胳膊,饶是她口才了得,这时候也不知该答什么了。
毕竟是她有错在先。
宇文寂冷眼瞧着她憋屈的样儿,摆的一副高高在上不甚在意的官架子,实则早在心里焦灼了千百遍,他真想听听这女人是何说辞。
默了半响不见有回答,宇文寂挥手吩咐道:“不用找了,都回去。”
良宵都还来不及叫住他们,只见十几个下人群鸟作散。
一下子,这个小亭子,又剩下她们二人。
宇文寂不说话,良宵也不敢轻举妄动,十分乖顺的站在一旁,思纣着怎么解释簪子这事,最好得有个两全其美的借口。
实在不行,她再不能骗他了。
“若我早知道那簪子是你送来的,今日怎么也不会说出那种鬼话!”
“将军,”良宵软了声音唤他,“你别气我了好不好?我保证没有下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