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一退出去,六分半堂的人就进来检查了整整十五遍,连地缝也没有放过,盆栽里的土都叫他们倒出来了看了看。
六分半堂的人还没走,金风细雨楼的人就紧跟着进来,在六分半堂的注视下又搜了整整二十遍,才停下来。
接着又是西方魔教的人,他们搜了三十多遍。
最后来的是才李燕北手下的人,他们只看了看就出去了。
他们出去以后,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搜查!他们进来,只是为了数人!
他们将六分半堂的人、金风细雨楼的人、西方魔教的人挨个数了一遍,至于什么地板天花板和花盆,简直连看都没看,在乎都不在乎,担心也不担心。
至于让他们提心吊胆的锦衣卫,更是没有来哪怕半个人。
因为沈百终根本不在乎这里有没有埋伏,也不在乎这里有没有陷阱,他只是准备来,所以就要知道人数。
只想知道人数。
多么可怕的自信。
匹配这自信的,又该是多么可怕的武功?
一想到这一点,寒梅就忍不住握紧了茶杯,脸色也变得有些狰狞。
枯竹笑了笑,取一把瓜子塞给他,将那布满裂痕的茶杯拯救出来,轻轻道,“大哥何必担心,想来沈百终也不想京城里出事的,我们拿了牌子就回去,快得很,快得很。”
孤松叹了口气,一句话也没说。
他们三人坐在一张桌子上,离这岁寒三友不远的地方,就是另外两张桌子。
三张桌子恰成三足鼎立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