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弈垂眸看着她的手,不知不觉视线就移到了她认真的小脸上,这么一看,愣是久久没有回神,还是清歌自己突然发现身侧没了声音,转过头朝他挥了挥手。
“你怎么了?是不是头还有些疼?”
清歌不免后悔,昨夜确实不该让他们放纵饮酒。
严弈见她蹙眉,忙否认道:“不,已经好多了,我就是……就是在想该怎么给你们传信。”
“……那你想到了吗?”
“当然,”严弈笑了笑,“等我回杭州城,我即刻让人过来传信,之后我若是回到京城,那我便让信鸽将信送到杭州,再让他们给你,你们送信。”
清歌没有注意到他话里的磕绊,反而认真地思考片刻。
嗯,这个法子倒是不错。
她点点头,又一次提醒,“那你一定要记得安排好人。”
“好!”严弈一瞬间觉得疼了一夜的脑袋彻底清爽舒畅了。
两个人说话间,前面几人已经抵达谷口,正转过身朝他们看来。方戎年纪小,说话也从扭扭捏捏,直接喊道:“你们这走得也太慢了,再慢些,严弈到越州天就要黑喽。”
清歌一愣,赶紧招手示意严弈走快些,后者暗自瞪了眼方戎,没有办法,只能紧跟上前。
送行终有一别,几个人来到谷口外早已染上一层薄灰的小摊前,各自神色都有些怅然。
严弈一直望着清歌,越靠近分别之时,心跳越发明显。
“好了,我们便送到这里,严弈,回京一路,定要保重自己。”傅空青不似江湖中人一般抱拳,而是实实在在地欠身作揖。
百般珍重,便都化在了这礼节中。
清歌看向严弈,却不想他也正看着自己。
严弈这次没有避开目光,只是定定地望了她一眼,道:“我会回来看你的……还有楚大哥。”他仍是没忘记将另一个人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