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划着手势,一边走过去:“里头还能看吗?”
傅空青翻开的那一页上画着一个手掌长度的小人,小人的四肢上有着数不清的黑点,即便纸页泛黄泛黑,但并不影响人辨出上头记下的穴位名称。
“有一些霉味,晒一晒应当还能看。”傅空青直接用自己的袖子擦拭着上面的灰尘,动作小心翼翼极了。
就在这时,严弈那边突然传来一声呼唤:“清歌,傅大夫,你们快过来看看。”
书案边的两个人对视一眼,当即放下手里的书册走了过去。
“怎么了?”傅空青问道。
严弈正站在衣柜前,打开的柜门如同屋门异样摇摇晃晃地感觉即将要散架一般,他听到声音回过头,还将手里拿着的东西递到了二人跟前。
“你们看,这件衣裳里缝制了一个小夹层,有一张破碎的信纸遗落在里面。”
他说着,动作小心地将那信纸捏在指间。
清歌探过头看去,那上面只有一个字。
“……葵?”傅空青迟疑地念了出来,“只有这一个字?是什么意思?”
严弈摇摇头,说:“我翻了整个衣柜,就只有这么一张残片,想来是不小心落在这夹层中的。”
傅空青拿起那件长衫,缓缓道:“这应该是男子所穿,是清歌爹爹的衣物。”
“是,但也很可能与那位神医有关,你看这个‘葵’字,不像是常年习武的男子所写,笔锋虽然干净却少了一丝锋芒,看着倒像是女子所写,总之先将它留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