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下的话让吴峰立刻回想起那天他呈上来的册子,走镖、册子、姑娘、人……
虽然看着似乎没有太大关联,可这么巧都在同一天,这是否算是另一种暗示?
是夜,嘉县客栈。
清歌几日来都不敢松懈,每天踩着不合适的靴子抱着重剑赶路,原本白嫩细腻的脚面如今已是划痕遍布,脚趾与后跟处更是因木块硌着生生褪了层皮。
“还好路上都带了药。”
严弈取来一罐药膏放在清歌手边,叮嘱道:“那你自己好好涂一涂,我先出去。”
清歌笑了笑表示谢意,等到他离开带上房门,她才将鞋袜褪去。
这两日若要投宿,她与严弈便一直住在一屋,一开始两个人还多有不便,但慢慢相处下来,一切倒还算顺利。
“呃……”
清凉的膏药涂抹在伤处,清歌咬着唇不愿发出声响。
忍一忍,只要忍过这一阵,离开苏州就行了。
这几日她其实都没有怎么休息好,原想着读一读札记上的病案好入眠,可因为之前搜查,她的贴身之物都留在了那些货箱中,眼下几日恐怕都没有机会去专门取出。
她叹出一口气,缓缓将膏药重新盖上。
“嘭!”
正当清歌要起身去净手,房门忽然一下被撞开,她心里一惊抬头看去,就见严弈一脸又惊又喜地望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