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璋看不太懂清歌的手势,但几次相处下来却也能明白一些简单的动作,他问道:“你是在问三爷是吧?”
清歌点下头。
“实在太不巧了,三爷昨日刚换了新药, 那药难喝得让他一夜都没怎么睡着, 方才好不容易睡去。”时璋面色为难, 说, “要不, 你午后过来吧,估计三爷也不会睡太久。”
清歌沉默着,片刻后摇了摇头,她看着那扇紧闭着的门,即便离得那么远,却仿佛也闻到了那苦涩的药味。
她还是别打扰他了,也不必与他说自己要去做什么,免得给了希望最后平添失望,等她找到神医,再将好消息告诉他也不迟。
“时璋,那我走了。”
清歌摆摆手。
时璋没有听出话里的深意,点点头道:“好,那姑娘慢些走。”
清歌笑笑,转过身朝外走去。
上一世她只去过一次王府后门,那也是她逃离王府的那天,说起来,对于她而言,这之间并没有过去太多时间。
从秉熹院离开大概一刻钟,清歌终于看见了小门的位置,她提了提背上的包袱,快步朝着那边走去。
“欸,你干什么的?”
还没真正走近,一道粗粝的男声便将她喝住,正是那看守小门的阍侍。
清歌见他面生,想来这个地方虽然走动的人少,但值守怕也是轮换着来的。只是上一世她离开时并没有被拦,这次被拦住,她忽然不知该怎么与他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