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彼此陷入沉默。
韩沉西蹲在学校的草坪上,薅了把头发,艰难地出声说:“你来找我了。”
“了”的发音,先扬又降,仿佛拿捏不准该用肯定句还是疑问句。
“现在才反应过来吗?”弋羊淡淡地逼问,“电话不接,短信不回,你的手机买来干什么用的?”
“我”
韩沉西卡壳,他不知该如何解释。
“听声音,感冒好了。”弋羊接着说。
“好了。”韩沉西说。
“那就成。”弋羊说。
“你”韩沉西顿了顿,“生我气了吧。”
“嗯。”弋羊承认,“火大着呢,所以挂了吧,我没闲钱买机票再跑一趟澳大利亚。”
弋羊说挂就挂,没有丝毫少量的余地。
韩沉西握着屏幕暗下去的手机,盘腿坐在草坪发呆。
他正前方有个金发碧眼的男人正领着孩子放风筝,因为风向不稳定,风筝升到半空,摇摆两下,坠了地。
小孩咯咯笑地手舞足蹈。
韩沉西盯着望了不知多久,再起身,已经把回国的行程安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