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沉西飞快地飞了下眉角,他听着反倒挺受用的。
又跟冯州龙道了声再见,两人并肩走出教学楼,室外阴雨蒙蒙,伴随着碎风,凉气和湿气都很重。
弋羊打开伞,韩沉西握住伞柄撑到头顶,这时才发现,花还没给弋羊呢。
“喏。”韩沉西把雏菊花递到弋羊面前。
弋羊问说:“干嘛买花给我?”
“情调。”韩沉西脸上的小表情灵动而丰富。
“谢谢。”
弋羊接过,她看他夹克衫外套里仅有一件低领的薄衬,下半身是黑色工装裤配帆布鞋,脚踝暴露在空气里,一副春天的打扮,“不冷吗?”
“冷。”韩沉西缩缩脖子,“但去澳洲时没带厚衣服,也没料到上海的冬天会这么冻人。”
话语间听出仓促感,“是临时决定回来的吗?”弋羊说着把围巾卸下,戴到韩沉西脖颈间,绕了两圈。
韩沉西:“酝酿已久。”
弋羊:“没一点迹象。”
韩沉西又开始得意:“我还能让你全猜中我的心思,那我以后的日子岂不是很难过。”
越学越贫了,可就是他的贫和不着调,让他更有真实感。
“饿了。”
韩沉西嚷着肚子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