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把羽绒服脱掉,又不太敢动静过大,便向弋羊求救,“羊姐,帮我扯下袖子。”
弋羊闻声扭脸,看到韩沉西的左胳膊伸到她脸前,愣了下,探手捏住他的衣袖。
韩沉西抽出手臂,“谢谢。”
“不用。”弋羊说,“另一边呢?”
“就这样吧。”韩沉西把垂下的衣服拢到背后,另一边的衣服被柳丁压着,不太好脱。
又过一阵,范胡不知从哪儿讨的热水,用一次性杯子盛着端了回来。
韩沉西把柳丁喊醒,让她就着水把护士给的药吃了。
然后说,“让你糊涂哥先在这儿陪着你,我去送你弋羊姐回学校。”
“好。”柳丁迷迷瞪瞪地跟弋羊挥手告别。
弋羊蹙眉,随后跟着韩沉西走出病房,推拒说:“我自己可以回去,你在这照顾柳丁吧。”
韩沉西说:“范胡在呢,打针而已,用不了太多人照顾。”
“对!”范胡听到忙不迭附和,“羊姐,我在这儿看着呢,放心吧,天晚了,我哥送你回去安全。”
弋羊:“”
儿童医院距学校二十多分钟的路程,路上车辆很少,很快就到了。
两人路途中没说什么话,到是司机话唠,跟韩沉西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着。
弋羊静静听,时不时会看韩沉西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