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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施茂彦后,一家四口在火车站附近的一个小餐馆吃了个简单的午饭,然后坐公交车回家。

尽管离开已经很久,但在下车往家离走的时候,施茂彦还是看出,这不是去钟校长的家啊。

他正想问,赵美美就告诉他,他们搬家了。

“怎么回事?”他感觉到不对劲,面露担心。

赵美美笑了笑:“很奇怪吗?我们当初也只是暂住在钟校长家的呀。”

施茂彦笑着皱了皱眉,话是如此,但突然搬家就是让他觉得很不对劲。

他又问:“搬了多久了?”

赵美美含糊回答:“有一段时间了。”

不对劲的感觉更加强烈,施茂彦又问了杨家兄弟同样的问题。得知已经有几个月了,他脸上的那点笑容彻底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严肃。

这事肯定不对劲,即便当初确实是暂住在钟校长家,可正常来说,即便要搬家,不是应该也会告诉他一声吗?好吧,就算考虑到他在遥远的南方,为了不让他担心,搬家前没说,那搬家后打了那么多次电话,怎么也不说这件事?

施茂彦不笨,一下子就猜到了,这事赵美美就是想瞒着他,不到最后一刻都不想让他知道。

他没有在追着问,但他肯定是要问清楚的,只是不是现在。

回到家,那架在煤炉上那锅热水已经沸腾了不知道多久,这是赵美美出门前特意为施茂彦烧的洗澡水。

邻居看到他们四个人出去,五个人回来,多出来的还是一个模样俊俏的精神小伙,立刻猜到了是谁,笑着和赵美美打趣:“美美,这是你家那位吗?”

住在大杂院的大多是上半辈子生活条件都还优渥现在却落魄的成分不好的人家。用现在人爱说的,就是曾经的资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