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停靠?”李佑乐了,“那码头本就是供船靠岸的,这种事还需向你州衙申请?”
他这话刚一说出口,立时悟出差漏来。
他又连忙拍着自己脑袋:“对了,本王忘记了,上回码头阻塞之时,曾下令将他的盐船全部驱逐出境的……”
赵广点头:“不错,那赵海此番找上州衙,正是为了请殿下撤销此禁令。”
“解除对盐船的禁令……”李佑已托腮思虑起来。
上一回码头拥堵,就是他盐船运盐惹出的祸子,这回赵海难道是想故技重施?
思虑之下,李佑觉得这可能性极低。
若他真使出旧计,李佑大不了再驱逐一次,这几乎不费力气。
既然那拥堵之法已被破解,那赵海绝不会这么蠢再试一次。
李佑估量时间,自赵海重归齐州,也已过了三四日了,虽说那盐铺生意不济,但也到了该补货进盐的时间了。
他这时要求运盐,倒不算太过分的要求。
“殿下,咱们应该同意吗?”赵广已上前询问对策。
李佑想了想,点头道:“既然他规规矩矩做买卖,我们的确没理由驱赶其商船,阻挠其运盐队。”
“你回去告诉赵海,就说朝廷允他盐船靠岸,但他不得再阻塞码头。日后他若要向其他州县运盐,绝不能走码头和州城穿行。”
码头之所以堵塞,全因对方以齐州为物流中枢,给码头输入了超出负荷的运载量。
只要规避这事,放他停船也无妨。
赵广很快领命退去,李佑又召来暗探,仔细交代他们,要牢牢盯着那运盐船和运盐车队。
他隐隐觉得,赵海此时提议运盐,并非单纯为了做买卖,更有可能是藏着什么阴谋。
他正好派人调查出真相,将对方打出齐州城。
……
应允了赵海的请求,李佑便在府中等候暗探的回报。
依他猜想,赵海近几天就会派船来送盐,而此次送盐,赵海该是包藏祸心,有所预谋。
李佑对这事很是关注,他只等着暗探传来消息,好做分析应对。
等了整整一天,没能等来暗探,却等来了张大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