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沁薇堂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倒不是别的,”
崔妈妈见顾知薇问起,道,“是前头传话进来,让姑娘往涵香阁去,老爷还有大爷,说是找姑娘有事情。”
“定是你老子吃了酒,唤你给他们起诗令。”
顾母一听这个,觉得他们在吃酒,醉醺醺的不干净,皱眉朝崔妈妈道,
“今日老爷不当值,怎么至善也在家里?好端端的不歇着,偏来找他们妹妹,没得坏了我们兴致。
传我的话,不去。”
“娘亲,大舅母。”
顾知薇见崔妈妈转身就去传话,心底一跳。涵香阁是她和傅仲正见面的地方,寻常爹爹和哥哥不去这里,便是吃酒,也都是前头智勤斋较多,怕是寻她的不是旁人,正是傅仲正。
再说,那日在宫宴席间,顾知薇控制不住,屡屡朝那人看去,偏他稳坐如松,不时和爹爹劝酒,直把八表哥喝的烂醉如泥,险些御前失态才算罢了。
等筵席散罢,车马声响,回到顾府时,荣锦院已经搬的干净,连个人影也无。
顾知薇别提心底有多失落,可她偏偏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几日只闷在屋子里做胭脂,得了闲便读书写字,总是寻摸些事情来做,如此才捱过几日。
可今日一听涵香阁三个字,一想到找来的有可能是那人。顾知薇也顾不得自己急切模样会引起顾母怀疑,道,
“左右我去涵香阁瞧瞧,丫头的话,爹爹和哥哥哪里会听,还是我走一趟为好。”
顾母一想也是,见顾知薇打定主意要去,含笑朝她点头,
“若你爹喝醉了,只管训他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