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荷色对襟小衫愈发衬她肤白如玉,日头斜斜入室,青丝如墨,发髻散垂,没得让人生了两三分清热之意。青山卧雪一片佳色,同色绸裤细细勾勒腰线,少女来了初潮,身子早就不知不觉长成勾人魂魄模样。
偏她对自己的魅力一无所知,捏紧汗湿的手心,不动声色拉开二人距离,
“我怎么会在这里?”
傅仲正挪动手掌,从箍了一夜的小腰往上,落在顾知薇露出的肩颈线上,略提了下小衫,遮住不自觉漏出的好颜色,不答反问,,
“如何就醒这般早?”
你瞧瞧,这人是有多无赖。她是如何到这涵香阁的,怕是傅仲正这人最是知道不过。不愿意回答也就罢了,反倒是把话题岔开,问什么自己醒的早了些。
再迟了些,被他吃干抹净不成?
顾知薇索性闷声不答,推开男人拉着自己衣襟的手,便寻了睡鞋要回去。眼下虽是四月底五月初,可晨起凉风依旧是容易让人受风寒,顾知薇躺下时有被衾盖着不觉得,一起身,离开男人暖着的被窝,清新自然的空气涌入肺腑,吹散了男人身上的松柏香气,也带了两分寒意。
细嫩胳膊上细软毛发应风冒起,冷。
顾知薇忙拉紧衣襟,在屋子里左右瞧了,别说是衣裳,便是连个日常用的东西都没有。屋子和上次自己来完全不一样了,暖塌前一人高的屏风上嗅着蝶戏花,转过屏风才知是一幅红梅雪景图,雪花凛冽,红梅傲骨而生,旁缀着一首王十朋的红梅,顾知薇顺着诗句念出声,
“桃李莫相妒,夭姿元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