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姐儿倒是越发能力出众,不说寻常字画得心应手,改良起这筷枕, 也别有风格,实在是让人欢喜。”
“这火能烧窑炉,也能烧别的东西。”
连着两句奉承话,句句戳心。顾知薇见他认出自己笔锋,心底欢喜,可想起前世顾家惨状,恶意上了心头,提醒傅仲正,
“若是担心处置了敬王名不正言不顺,想来天灾人祸是避也避不开。至于敬王余下他人,虽不至死,若贬为庶民,想必不会再有祸根。”
又转回该如何处置敬王一事。傅仲正眸色内敛,冷了眉眼,朝顾知薇道,
“他早年借着先帝遗旨作威作福,我自有法子处置了他。只皇伯父身子骨越发不好,若朝堂上本,没得劳累了他。”
顾知薇好奇,“先帝有遗旨在,难不成,你也有遗旨不成?”
“我没有遗旨,可我有钦天监。”
傅仲正凑上前,大掌扶过顾知薇柔嫩脸颊,半拢住肩头在自己身侧,凑近顾知薇耳边,
“钦天监里占上一卦,他便是不死,也没个好日子。”
顾知薇闻言打了个寒颤,只觉得男人松柏香气围绕自己,没得让人脚软腿酥,强撑住身子骨,岔开话题,道,
“除了那筷枕是我手笔,那你再瞧瞧,这屋子里,可有旁的出自我手?”
傅仲正闻言打量下四周,依窗是及人高八角金丝芙蓉屏风,再往近瞧,桌椅板凳带有暗香,似是南边儿来的香木,略油漆了两层清漆,倒也干净自在。两侧墙壁,悬挂些前朝大儒山水笔墨,因是名家大客,倒也裱的整齐。
“那山水是你临摹的?”
傅仲正一眼便瞧出来,面上是寻找了好久,也不知哪个是的模样。见顾知薇闻言笑的开怀,道,
“不是前阵子还在写什么经书,怎么这会子又临摹起山水画来。”
更勿论悬挂在这厅堂之内,来往的客人瞧见她笔墨,实在是,不妥当。傅仲正强压下心中酸意,状似不在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