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伶一脸好奇跟在顾知薇身后,见两侧门窗紧闭,心底起了几分疑惑,这三楼,怎么好似连个动静也无?
“刘姑娘,您往这里来。”
殷勤小二笑的和善,轻瞧走廊拐角的竹门,笑道,“刘家老爷和崔家八爷在里头说话,说是瞧见刘姑娘,让您也进去说话。”
可,顾姐姐她
刘伶正要再说话,见走廊两侧站着些玄衣披甲的近卫军。
这是,当今太子也在。
“这顾姑娘和当今太子真是般配,顾姑娘为人聪敏,太子老持稳重,陛下真是青眼发现了好姻缘。”
“可不是,只可惜太子到底不言苟笑了些。配顾姑娘,着实委屈了。”
“怎么?配不上太子,难不成,要配你这等书生不成?”
“若得顾姑娘为妻,自然稀世珍宝以养之”
“柳兄吃醉了酒,说起狂话来,咱们快些家去,改日再聚。”
一时间,桌椅摇动,告别声四起,人走的干干净净。隔壁雅间,顾知薇额角微汗,满心忐忑的看向手持茶盏的靛蓝衣裳男人。
指节修长,指甲剪到齐平,自打那日宫中一别,顾知薇已经一旬未见到傅仲正。他初登太子宝座,军国大事自然他一一定夺。陛下身子骨越发不好,听姨妈说,每日咳嗽到半夜才好,几乎夜夜不能成眠。日子艰难,朝廷赏自然也万事让傅仲正做主。
他,想必日子也艰难。只浑身的气势,越发让人望而生畏,一眼,便让人怕到心底去。
“孤不言苟笑,委屈了你?”
傅仲正察觉到顾知薇犹疑目光,左右飘着就是唯独不敢直视自己。原本自己本没什么时间,是把顾学士等人抽到内阁,略顶替下才抽空和这人采买首饰,可谁知,竟然不知民间是这样看待自己的。
笑话!他身为储君还配不上顾知薇。那个酸朽书生,他,他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