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她嫁了自己的心上人又如何,生的女儿还不是乖乖入宫给自己做了媳妇,任由她磋磨。
“妹妹不恭敬,也许是姐姐的过错。崔皇后这话,说的未免太过莽撞。皇帝,你说,是不是啊。”
刘太后懒的和崔皇后打这些话里的机锋,便是过往如何好与不好,都是过去的事情。单从现在,崔皇后她借由顾知花讽刺自己,她便容不得她在自己面前放肆。
往事知道的人少,可也不是没人知道。她今日若当着满朝文武贵妇被皇后打了脸面,那等改日,后宫之中,怕是宫娥女官,更是没人听自己使唤,言语间直接点名皇帝,那是他媳妇,自然该这个做儿子的管教。
承文帝早就知道,刘太后和崔皇后交锋,少不得要自己缓解。平日里他打个哈哈也就过去的事情,目光落在顾知薇身上,又见傅仲正护她护的紧,起了两分考验之意,笑道,
“到底说的是顾家的家事,这薇姐儿也在场,倒不如她来说说,若这顾知花真真品行败坏,留这样的人在母后身侧伺候,倒是不美。”
刘太后如何看不出,这是皇帝故意给顾知薇做脸,拿自己的脸面去给顾知薇做梯子。他儿在娘胎里便中了算计,生下来便有不足之症,这么多年药罐子养着,连个子嗣也无。
可偏偏,也就是这个病弱的嫡子,在宫里给自己挣得一两分体面。杨太妃当年势大,虽为贵妃,可压的自己喘不上气。先皇也因为自己谋了皇后的位置,对自己多加厌恶,若不是他儿小心看护,她怕是早就在坤宁宫里落寞而死。
见着顾知薇也有了几分厌恶,和她姨妈一样,都是勾引男人的东西。一个是见了一面,便死缠烂打让自己求了来做妻子,一个是不要脸皮,连个婚事也无,便当着父母的面和男人拉拉扯扯。
“正该如此,薇姐儿被庶妹谋害,咱们这些做长辈的,自改为她伸张正义才是。”
崔皇后顺着承文帝话头,笑吟吟看向下殿的顾知薇,道,
“可怜我薇姐儿如此消瘦,我妹妹又是个懒得理会家事的,顾大学士忙于朝政,日夜只恨不能住在宫里才得喘息的功夫。如此倒是疏忽了她。”
“娘娘吩咐的是,不过这些琐事,娘娘若是觉得有意思,闲来无事听听也就罢了。”
顾母起身,知道崔皇后这话是为了全顾家的脸面。毕竟后宅里的纠纷总不能落在明面上去说。崔皇后既然拿这事儿做筏子,想必是早就有了主意去周全。
眼下让顾知薇出言说话便是,她薇姐儿模样也好,品行也好,万般满意。只唯独,那傅仲正性子未免太过霸道,从早些时候入住顾府,怕就是惦记上她薇姐儿。
到如今这么长时候,怕是连顾大学士也反应过来,他原是看傅仲正万般出众,想把薇姐儿许配给他。可谁知这是把白兔往豺狼嘴里送,对方早就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