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一分,在外间的崔二太太脸就红了一分。这话说的是谁,不就是自家小八。
听闻薇姐儿嫁妆丰厚,又是娘娘亲自教养,她自然也有意结亲。可谁知小八是个不争气的,在清河的时候她管的严,倒是没闹出什么丑事,可一来到顾府,一个错眼,便有丫头爬床。
这两家还没订婚成亲呢,若是成亲了,任由他闹去,娶上十个八个小老婆她也不管。可成亲前屋子里干干净净,都是一家子亲戚,他好歹装个样子不是?
崔二太太越发对青墨那丫鬟恨的牙根痒痒,更别说傅仲正拱手回话,这恨意更是达到顶峰。
“娘娘此言有理,若得珍宝,自然举世爱重。”
灼灼目光隔着帘子落在顾知薇身上,等她如坐针毡,脸颊绯红,才收回目光笑道,
“原也不应该为这事儿扰娘娘安宁,只是少不得告娘娘知道。
仲正自弱冠之年征战北地,七年来沙场练兵,破鞑子王庭,保我华夏江山。从未有过私心,更别说心中存着什么人。
自打回京,每日跟着顾学士处理政事,先是查清燕地盐粮黄金矿产,乃至后来敬王意图谋反,协助陛下理清此事。
颤颤兢兢,一从不留恋勾栏烟柳之地,将来若得一心人,自来似皇叔和我父亲这般,视妻如命。二来,从无内院管理不善,更别说丫头爬床这等丑事,更是从所未有。
反倒是娘娘看重的那人,背后所行苟且之事,一查即明。”
小八在一旁听的险些吐血。他何其无辜!
这镇北王真真阴险狠毒之辈,明明是他设了筵席,劝自己饮用那等性热爱燥之酒,怎么到头来,偏他无辜,自己就落得苟且之人。
更何况,上面坐的大姑父,堂堂的皇帝,下面是二姑父,当朝大学士,再有他爹,奶奶娘亲,大姑姑还有二姑姑,这论起亲戚是自家人,可论起尊卑,但是上头那两个皇帝皇后,谁敢欺瞒?
哐当一声跪到在地,小八一咬牙,一跺脚。满脸视死如归,道,
“陛下,娘娘,既然要给镇北王赐婚,也给侄儿赐一桩婚事吧。”
他小八终于开窍了。崔二太太满脸欣慰,去看一侧的崔老太太和顾母,见二人面色平静,什么也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