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王朱鹮纹绣被烧的到处是破洞,原本便富态的脸上满是灰黑色印记,整个人极为狼狈不堪。见傅仲正进来,极力挣开身后禁卫军禁锢,恨不能咬牙切齿吞了傅仲正骨肉。
禁卫军哪肯放他,呵斥让他老实些,便扭跪在地上。敬王哪里受过如此奇耻大辱,他一个堂堂敬王,又是傅仲正长辈,如今倒要去跪这个侄子,实在是耻辱。
嘶吼如畜牲般,敬王越发扭成一团,他浑然不顾身上狼狈,朝傅仲正怒斥道,
“朝廷越发不讲究了,一个侄儿辈的孙子,也敢来拘自家伯父!”
“是不是伯父还另说,”
傅仲正也不坐,只在敬王面前站了,见他面色满是不甘,心底略痛快了些。他给皇伯父下药的时候可想过今日?迫使十七岁的傅仲正北上北地,可曾想过今日?
前世登基后,清算朝廷大臣,肆意杀害无辜学子可想过今日?
若敬王从没有想过,那么今日拘了他倒是开始,燕地的走私盐只是彻查他的导火线,等过些日子查清账务,这敬王能不能保个全尸还是两说。
礼部尚书自然也想到这一点,富态柔和的脸上莫名多了几分阴沉之色,冷冷瞧了敬王一眼,
“死到临头仍不知悔改,先皇怎么生了个这么没脑子的东西!”
敬王哪里想到自己会被辱骂,当下便又要挣脱禁卫军扑上前去。禁卫军早有准备,见傅仲正一挥手,忙识趣的把敬王绑缚带走。
敬王一路边走边骂,方才那小厮跪在路边瞧见,心底倒是有了主意。他从顾府逃出来来到敬王府,阴差阳错得了傅仲麒厚爱在身边行走,原以为能在敬王府求个安生日子。
他刚拾掇傅仲麒去求娶顾知薇,又毁了她名声,若将来顾知薇进了敬王府,他也能折磨她,好回报宋姨娘的恩德不是。谁知这敬王如今势败,倒还不如在顾府的时候,至少也不至于去吃牢饭。
眼看这镇北王可是和顾学士亲近,顾大姑娘若是嫁了他,怕是也会有好日子过。怎么才能让这顾大姑娘日子难过呢?
小厮低头绞尽脑汁,顷刻有了主意,小声朝严肃站立的禁卫军道,“小哥儿能否通融一下,我有要紧的事儿要禀告镇北王。”
“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