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
傅仲正倒是好奇,他前世从未见过顾知薇身旁有这样的东西,难不成,这花瓣还有什么用途不成?
“不过是用香油封了些桃花在里面,这是三月间让庄户娘子封的,如今才一个月,要等到入了冬,才能打开用。”
顾知薇上前忙把琉璃罐子接了,四顾见连个丫鬟也无,喊了两声也不见人回应,问傅仲正,
“徐妈妈呢?怎么不见她来?”
“你这屋子里寒的很,夜里风大雨急,晚上不过吃些樱桃对付。徐妈妈去厨下端了餐食过来,等下你填补些进去。”
傅仲正被夺了罐子,见顾知薇小心翼翼仍放回墙角,倒是不以为意。原来花瓣还能有这样的用途,那爹前头花圃子里的花瓣,也正好有了用途。
此刻恭王府,饭足酒饱之后,何三姑娘亲自给姑姑、姑父上了碗清茶,下一刻,便见姑父捂着口鼻重重打了个喷嚏,一侧的丫鬟忙送上帕子,恭王接了朝恭王妃道,
“这准是咱们小子,他定是又惦记上我的花草了。”
“若是我的正哥儿平安回来,别说是你的花草,便是你,从家里撵出去我也不心疼。”
恭王妃实在是心底难受,她好好的一个儿子,因这老头子说什么皇位是他们家的,早晚皇兄会把皇位给他们正儿。年纪小小,便哄着正儿读书学习,后大了些,又让他参军处理政事。
好在正儿也争气,便是满朝文武,没有不称赞他学业出众。至于参军政事,那更是整个朝廷百姓都看的清楚,不过二十出头的少年,手持长木仓闯了鞑子王庭,一战成名,便是有阎王爷这样的称呼又如何,若不是他们正哥儿出彩,如今朝堂上怕还是在和鞑子纠缠,哪里有这样的好日子过?
恭王妃想着,越发觉得意难平,她这么好的正儿,如今因为敬王的海盐,在燕地连个音讯都无。
连带着恭王也有几分不顺眼,朝他怒斥道,“外头正下着雨,我正儿也不知有没有个落脚的地方。你在王府里有人伺候倒是舒坦,只可怜我的儿”
一声声控诉,让熟知内情的恭王几乎要托盘而出,只他看了眼站在一侧的外甥女,朝她道,
“你帮忙安抚你姑姑几句,好歹别让她这么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