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章庭筠说。
十分钟后,怀里的人响起均匀绵长的呼吸声,她在他怀里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卧室里的落地窗只拉了一层白色的床帘,依稀有轻微的光线照进来。
章庭筠仰靠在床上,歪头看了眼身边熟悉的小姑娘,她纤薄的脊背上,两片伶仃的蝴蝶骨,在薄薄的皮肤下,清晰可见。
章庭筠的手指触碰摸着那片薄骨,脑海里不可避免地想起她刚才的行为,他闭着眼睛感受她的手上的温度,其实她那毫无章法的抚弄,对他来说,并不是那么好受。有那么一瞬间,他想遵从自己的欲望,但他忍住了,这对他来说是一桩稀罕事,克制自己的欲望。
隔天,陶斯可是在清晨柔和的光线里醒来的,那时章庭筠已经不在身边了。
其实他起床的时候,她能够感知到,只不过她太困了,所以懒得睁开眼睛。她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八点整。
陶斯可放下手机,翻了个身,看到枕头底下躺着一只男士腕表,江诗丹顿牌子的,儒雅素面的表盘,暗棕色的鳄鱼表带。
陶斯可一时兴起,她拿过那只男士腕表,戴在她的手上,表带对她来说有点长,她扣住第一颗暗孔,才勉强戴上,不至于脱落。
陶斯可下了床,拿着手机,到浴室洗漱。
她把手机放在洗手台上,拿了牙刷,挤了点牙膏。等她刷完牙,手机响了起来。是章庭筠打来的电话,陶斯可按了外放。
那边他的声音传来,依稀带着笑意:“醒了?”
陶斯可开了水龙头,用手掬了一捧水,扑到脸上。她抽了两张纸巾擦拭脸上的水珠,拿着手机走出浴室,说:“刚醒。”
“司机准备来接你,你稍微收拾一下。”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