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蕉本来还存有一丝侥幸,以为方屿行只是随随说说。
直到晚上,他洗完澡换好浴袍出来,冷不丁听见两下敲门声。
以为是佣人来送新的衣物,专心摆弄着按.摩仪,头也不抬地说了句“放那儿就行”。
然而却没像往常一样很快得到答复。
他抬起头,看清门口半敞着睡袍的男人,登时脸就红得像个石榴。
这个老流氓,好好穿衣服是会死吗!
再说家里还有值夜班的佣人和保安,又不止他们两个。
焦蕉瞬间对脚边的仪器没兴趣了,挺着肚子走到门口,目光从上至下扫了方屿行一通。
几秒过去,俩人谁也没说话,气氛凝固。
焦蕉实在忍不住了,吹胡子瞪眼道:“看我干什么?我的意思还不够明白?”
男人一愣,随即伸出长指将睡衣衣襟往外拨了拨,整片结实的小麦色胸膛几乎全展露在外。
“你……”
“如果宝宝不满意,我可以再去加紧锻炼。”
焦蕉:……
“给我穿上,你这个暴.露狂,谁让你脱衣服了?”
还是在门口。
幸好外头没有佣人过来打扫。
以防万一,他还是半推半就地把方屿行扯进门。
结果一转眼,坚实的胸膛便险些撞到他的鼻尖。
“不是宝宝想看的吗?”低醇的声线响在他头顶,“胸肌腹肌公狗腰我都有,不需要看别人的。”
强词夺理,小肚鸡肠。
焦蕉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
嘴上也不饶人,故意道:“怎么着,我就爱看别人的,老腊肉怎么能跟小鲜肉比?”
方屿行重重抿了下唇,显然被这话惹得有些不高兴,抬眸靠近,一只大手箍住小孔雀柔软的后腰。
“老腊肉有老腊肉的好,宝宝不是喜欢吃吗?”
……
“艹,老流氓!!!”
焦蕉脸蛋烫到不行,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他心想他们两个还每天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呢,完全不知道这老男人脸皮竟然厚到了这种程度。
不过那话也不是没有依据。
刚认识那段时间,他嫌这老男人在床上无聊没意思,随便讲了几句这样的话调节气氛。
但是也只是在那种场景下调节气氛。
谁知道这老流氓记性这么好,还那么不会选时机,那种话能随随便便说吗!
他恼羞成怒,直接就着这个姿势圈住方屿行的腰,将腰带重重扯好,恨不得把人裹成个不会动弹的粽子。
“你出去,我要睡觉了。”
腰带系好后,他把人往外推,可惜力量悬殊,一步也没推动。
“不是要一起睡吗?”
方屿行将胸口的小手攥成拳裹在掌心里,认真道:“我想过了,虽然已经进入安全期,但最近天气反复无常,你又爱蹬被子,夜里说不定会发生什么情况。”
他微皱着眉心说:“宝宝考虑得对,我们是应该睡在一起,方便夜里照顾你。”
他这一番话讲得真诚又天衣无缝,竟让焦蕉不知道该怎么接。
没等焦蕉想好措辞,男人一脚便迈到储物柜前拿自己的被子。
看见曾经用来当作隔挡的枕头,又想到焦蕉现在肚子大了起来,最好不要磕到碰到。
纠结了半天,他还是回头问了句:“焦蕉,这个枕头,要不我们就不放了吧?”
焦蕉耳边还回放着刚刚那什么“吃不吃”的话,脑子里乱得很,没怎么思考就胡乱回了句:“随便你。”
最后枕头还是没被放在中间。
两个人倒是没同盖一床被子,被子不够大,两个男子盖更是显小。
天气变凉,方屿行特地令佣人给焦蕉准备了两床被子,一厚一薄。
万一夜里凉,可以把那床薄的搭在上头。
将一切准备好,方屿行才坐在床边回复助理发过来的公司琐事。
另外还有保姆和管家的人选,经过层层选拔,他挑下了五个人准备亲自面试,从中选出两位正式入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