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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和她 她与灯 760 字 2022-10-19

“除此之外?”

“他……他眼盲,不然他也会教我写字读书的。”

她急于替岑照辩驳,以至于说的有些急促,胸口微微起伏。

江沁道:“真正教内贵人读书写字,立身处世的人,内贵人为何不肯似维护岑照般的维护。”

江沁说的人自然是张铎。

但这样的问题,张铎那个人自己,是绝对问不出口。

他只会一味地喝斥她,有的时候,甚至会拿生杀大权来吓她,让她几乎忘了,他那只握过刀剑的受,也曾经捏着她的手写过很多字。

如今,她的那一体字,虽不传神,但从字骨上来看,大半都像他的。

而从前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言语,也潜移默化,逐渐渗入她的皮骨。让她慢慢地明白,究竟何为羞耻,何为侮辱。

“我……”

江沁的话,令她着实有些羞愧。

但要说她全然不维护张铎,到也不是实情。

实是张铎过于刚硬,除了那一顿几乎要了他命的杖刑,短暂地打破了他的肉身,致使他被迫流露出血肉之身本质的脆弱之外,大多时候,他都自守孤独,不给旁人一丝余地。

江沁见她不言语,正声又道:

“从北邙山青庐,到长公主府,岑照此人,或许并非如内贵人所想的那般超然世外。如今,长公主与陛下不睦,岑照之后的路会如何如何走,我尚不敢妄言,但为臣者,时常为主君先忧,我不得不提醒内贵人一句,莫为前事遮眼,枉作眼盲人。”

说完,拱手一礼,撩袍朝柱后走去,席银追了几步道:“大人的话,奴听得不明白。”

江沁道:“都是字面之意,并不值得深想,内贵人肯记着,时时回念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