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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和她 她与灯 805 字 2022-10-19

江沁在席银身边蹲下,缓道:“前年,是司马大人的六十大寿, 席间有人醉酒舞剑,刺伤了郎主。伤在要害,若不是郎主避挡即时,夺剑反制,恐怕真的会危及性命。”

席银一怔,“是谁蓄意谋害吗?”

江沁叹了一口气:“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洛阳城想杀郎主的人何止一个。”

说着,他摸了摸雪龙杀的头,“后来此人被锁拿,交廷尉问罪,但却在下狱的头一夜,便在狱中自尽而亡。老奴记得,那一日这雪龙沙被锁在清谈居外头,吠了整整一日。”

席银闻言,眉心一跳。

江沁抬头看向她:“郎主是行孤路的人,注定无人作陪,独面刀剑,姑娘若要行在他身旁,也不能避开各样冷器,和各色人心。”

“不……我不想行在他身边,等哥哥回来,我就要回去。”

江沁摇了摇头:“姑娘若要回去,那清谈居,就又剩下郎主一个人了……”

席银抚在雪龙沙背脊上的手指微微一握。

雪龙沙突然抬起头,哀怨地朝着清谈居的隔扇门呜咽了一声。

席银抬头朝那重重帷帐之后望去。

帐后寥落寂静的一切,她都已经熟悉了。

他素朴至极的起居,单一的饮食,执着而不肯变通的性格,人欲尽断,伤痕遍布的筋骨血肉,毫无保留,尽曝于数月的相处之中。

“江伯,朗主伤还没好全,哥哥也还没有回来,我……没有说现在要走。”

江沁站起身,向她拱了拱手。

“如此,老奴该谢过姑娘。”

雨水哗啦啦地冲刷着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