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还传讯了那日被剜眼的中领军军士,不过他被吓破胆了,只说在铜驼街见过郎主,其余都没出口。但女人们熬不过刑,大司马大人问什么,她们就应什么,说了好些对郎主不利的话,好在刘常侍见过那夜行刺的女人,不肯尽信,所以让人来请郎主,一道听审。”
“在什么地方。”
“在廷尉大狱。”
“赵谦呢。”
“赵将军听说这件事,早就奔马过去了。”
“胡闹,把他给我绑回来。”
江凌为难,拱手回道:
“赵将军为人,从来都只听郎主的话,平日只有他绑我们的,哪有我们绑他的。再有在廷尉大狱,我们也不好造次。”
张铎闻沉默,稍含躁意地拂开莞席上的书,须臾后道:“备马。”
江凌应是,而后看了一眼室内的那道瘦影,犹豫一时,方追问:“那个人已经带去刑室了,郎主……”
张铎嗯了一声。
“我在与不在都一样,不可取人命,其余的你拿捏。只问他一个问题。”
他说着,声音突然一顿。一道不知是何物的青影落到他的鼻梁上席银抬头看时,却见是那尊观音相的手指。此时映照他面目 ,却像陈旧结痂的伤口,十分狰狞。
江凌一直没有等到他的后话,侍立半晌,终抬头试探:“问他什么。”
张铎回身低头,伸手摸向将才那把割绳刀的刀柄。“就问他,可是东郡故人。”
江凌一怔,轻道“郎主……想听他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