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越叹了口气,诚实的回答道,“都有。当时老夫人去了灵岩寺,外面风言风语的都在说是候府苛待了。还有我当时一个已死之人,有什么立场去让别人相信我说的话。”
徐士景倒也认同她的做法,当时若她随便暴露了身份,谁也无法预料之后的情形。
许是谈论起悲痛的往事,整个房间弥漫的气氛都冷了许多,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辛越是因为往事的浮现,徐士景则是因为自己即将提出的要求。
“那个,”徐士景难得有点迟疑,“你现在的容貌和以前变化不大吧?”人人都说女大十八变,老夫人也久没有见过她了,只要同以前的容貌没有过于相似即可。
辛越自己也说不好,纠结的开口,“算是变化了许多吧。”反正身量是抽条了许多。
“那再加上老夫人这几年眼力也是大不如前了,应该认不出你来。”徐士景下了定论。
“无妨呀,”辛越觉得徐士景怎么突然犯傻了,“不说样貌,随便聊点往事便可知了,更何况我还特意留了一个玉当信物。”
“那个金镶玉的弥勒佛?”徐士景嘴快问道。前几日刚听母亲提醒过,现下还印象深刻。之所以深刻,是自己那块金镶玉的菩萨还挺喜欢的。
辛越有点纳闷,“你怎么知道我有一个?”那个是老夫人送给自己的生辰礼物。
徐士景有点后悔自己的嘴快了,“我也有一个,是菩萨。”
辛越听他如此说就懂了,看来老夫人是送了两份。不过,“男戴菩萨女戴佛”,倒也送的没错。她浅笑着摇摇头,“不是这个,这个值钱,当初被我典当了。”
因着这一个小插曲,两个人的聊天才真正的轻松了一点,不像最初的主子和丫鬟,不像刚才的互相戒备和猜忌,倒颇有点和家中兄弟姊妹谈论长辈的压岁钱和生辰礼物的情形。
“这么多东西,我只留了一个韩氏子女在百日时都会得到的一个羊脂白玉的玉佩。”辛越低头说着,有点难受。当初如果再走投无路的话也得把这个典当了。
“我想着——你还是先别跟老夫人说你的真实身份。”徐士景终于还是说出了口。
辛越的反应倒是没有他预想的激动,她只是深吸了一口气,“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