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他确定自己在宵禁之前赶不回去了,便打算在庄子上过一夜,问了常典才知道原本准备给自己的屋子给了辛越住。若平远未曾因为那五十杖受伤,他便会让平远守夜或同常典他们睡大通铺。可现下,两个人都受了伤,他又拉不下脸去和常典睡大通铺,只好在这屋里准备一坐到天亮。
“那平远呢,你去他那歇一会不可吗?”辛越哪怕跌坐在地上,脑筋还是一样灵活。
“他伤了,需要静养。”徐士景说道,若有他在一边,依平远死忠的性子,怕是忍着痛也要让他睡榻上。
辛越微微讶异,“怎么回事?中午时还好好的。”平远能在徐士景身边待着,那武功寻常人等必是伤不了他。
“我打的。”徐士景理直气壮。
辛越昏迷了大半天,一时想不明白,“为何?”
徐士景觉得这人真是莫名其妙,自己还在地板上上动不了,却一个劲儿问旁人。“他没有看好你,擅离职守,自是要惩罚。”
“是我不让他跟着的!”辛越急忙解释道,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她稍微有点着急。
“那你也有错。”徐士景一句话就把辛越给噎着了。她也无奈,本来不让平远跟着是好意,却没想到王叔突然对自己发难。
辛越过了一会儿才好声好气的说,“世子,可以帮忙递一下蜡烛吗?许是在桌上。”
徐士景知道她怕黑的毛病,但不是他不愿意点蜡烛——“蜡烛已经用完,没有了。”
辛越差点没跳起来,“怎么会呢,早上还有一大半呢。”
徐士景再次理直气壮,“就那么点,我晚上的时候就都用完了。”
辛越:“……”
无奈的揉着扭伤了的脚,辛越只希望旁边有人的话,自己能够好受一点。接着她听到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徐士景站起了身,走到窗边打开了窗。
数九寒冬里,外面淡淡的月光柔和的照射了进来。虽然有一阵寒意,但是却让辛越舒服了不少,同时也让她看到窗边那位背着手俯视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