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女人正在帮另一人袖子上的红绸打死结,这块红绸现在代表她们的“命”,一旦红绸被扯下来,就算是“阵亡”了。
那女人打完死结忍不住抱怨道,“晁远想的什么馊主意,山长也竟然会答应。再说了,她们只要藏起来,我们却要从这偌大一个县城里找人,这县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怎么找?难不成真要挨家挨户去搜?这根本就不是一个难度级别。”
“你就庆幸吧,这亏是没把眠山脚下所有那些村镇都算进来,不然那才叫完蛋。”
唐瑜听见后道,“山长应该是想让我们自由发挥,看看最后会是一个什么结果。我在想,对面是顾允书带队,按她的性子,肯定不会为了区区一次演练去扰民,所以我们不需要挨家挨户去搜。”她转头问霍宴,“霍少,什么打算?”
先前沙盘对抗分组抽完签时她们就认了霍宴是她们这组人的主心骨,书院里的女人大多怕她,但也服她,因而唐瑜这一问,所有人都在等霍宴拿主意。
霍宴缓缓道,“如果我是顾允书,我不会选择藏起来。”
好些人不解,“山长给的时限是一天,这一天我们要是不能找到那两男孩,不就算是我们输了?”
“不过一次演练,若不正面交锋,就这么藏一天又有什么意思?”霍宴站起了身,拍了拍衣摆上的枯草叶,“如果是我,就设个埋伏诱敌全歼,这才能称得上是赢。”
与此同时,县城内的城隍庙里,顾允书同庙祝商量过后,庙祝同意她们占用了正殿后的院子。这院子两侧的厢房内也供奉着一些小鬼,不过受香火的通常只有正殿城隍以及两侧的判官、无常,这些小鬼塑像没什么人会来供奉,房间里看着积了灰,左后厢一间房则是一间杂物间,堆了些破损的塑像、烛台和装满了城隍签的签筒。
那七八个女人进了那个杂物房间关上了门在商量着什么,唐玥和卫章在院子里无聊得蹲在水缸边上看里头游动的鱼,好久都没见她们出来,卫章走上前凑到门边上听了听。
唐玥问他,“她们在商量什么?”
卫章听了会又走了回来,摇头道,“听不太清。”
两人正说话间,里头的门被推了开来,晁远对他两人道,“之前定下来的是谁扮太女正君,谁扮太女血脉来着?”
卫章指指自己,“我扮太女正君。”
晁远脸上堆着笑对他道,“你看,在山长给的这个情境里,我们是对太女忠心耿耿的心腹手下对不对?作为太女心腹,我们拼死要保下的是太女仅剩的唯一血脉,至于太女正君…快晌午了,不如去买个饭?”
一早下山到了晌午大家都已经腹中饥饿,演练也得吃饭,卫章原本没多想以为她们是真的为了买饭,但那两个带他出来的女人走了一家酒楼两个饭庄,比起买饭,倒更像是在到处转悠故意让人发现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