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老了，人家都儿孙满堂了。哪有空陪你啊？”p

“没有吗？”聂广义笑了笑：“那我就把他儿子给泡了！”p

“大头！你现在说话怎么没一句是真的？”p

“我说的句句属实啊，我的老父亲。”p

“大头啊。”聂天勤忽然不纠结了：“爸爸是老了，就想看着你好好的。”p

“聂教授，你觉得我有哪儿不好？”聂广义摊开手，转了一个圈，像是模特在做最后的亮相。p

聂天勤把床上的衣服拿起来，轻轻扔给聂广义，说道：“我觉得你不穿衣服不好。”p

“你儿子这身材，白天都已经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了，到了晚上，如果还不脱光了给自己欣赏欣赏，怎么对得起家里的镜子和被子？”p

聂天勤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干脆转移话题：“大头啊，爸爸去找宗极打太极去了啊，我们昨天就约好了的。”p

“好的，聂教授。”聂广义把衣服往旁边一放，又光着身子到床上去了，像是反抗示威，又像是小孩子调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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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到十四年前，这种行为肯定是要被聂天勤教育的。p

现在嘛，聂天勤只要能看到儿子健健康康的，其他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p

聂天勤再出来的时候，梦心之已经换了好运动服在门口等他。p

“你是叫梦心之对吧？”p

“是的，聂教授，我听过您的课。”p

“我的课？”p

“对，一门古建筑的选修课。”p

“你也是同济的？”p

“不是，我是去同济找我同学玩，顺便一起听课。”p

“这样啊？我听你爸爸说起过，你是跟你妈妈姓，对吧？”p

“是的，聂教授。”p

“你的这个名字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p

“我妈妈说，我的名字取自《离骚》。”p

“《离骚》啊？离骚里的哪一句？”聂天勤问。p

“何离心之可同兮，吾将远逝以自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