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额头上的吻如同吻在她心尖尖上,让她一时间有点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她被面前的人从忧虑的漩涡中拔了出来,乐意去想:对, 他说得对, 过去的已经没有办法改变了,以后愁的事情, 现在都可以去想办法解决。
封凌在应了一声, 等着听傅辛夷会回应他什么。
傅辛夷想到一个故事, 一个阿婆有两个孩子, 一个卖伞, 一个卖布。愁的人,天气不管晴天雨天,总会愁一个孩子卖得不好,喜的人, 不管晴天雨天,都会喜一个孩子卖得好。
阿婆改变不了孩子以前买卖的物品,只能转换心情。傅辛夷就是那个阿婆,她改变不了任何一位长辈已做出的决定。但她可以先改变了心情,再去让孩子卖点别的。
晴天也好,雨天也好,卖那些都可以卖出去的东西。
傅辛夷注视着封凌半响,心里已有了决断。然而话到了嘴边,却成了:“你对别的女子也会这般轻浮么?”
封凌:“……”
不,他没有,他不是。
傅辛夷想了想,觉得还有点不太对。没有经历过信息大爆炸时期的封凌,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追人方式?难道他天生擅长?
天生擅长好像更糟糕了。
傅辛夷现在已有点不相信说书了,毕竟说书完全不知道她复杂的身世。但她又觉得封凌以后那么招摇,仰慕的女子肯定会很多。他这人要是对每个女子都如此轻浮,自己头上岂不是就能放羊了。
封凌无奈解释:“辛夷想多了,我哪里有空去寻别的姑娘?”
他天天不是看书就是写文章,根本就没认识几个女的。
傅辛夷眼眸内眼神略怀疑,往后又退开了一点:“那就当你说得是真的。我吹不得太多风,要回房去了。你好好准备殿试,可别再乱跑。”
她生怕自己惹出差错,害得封凌受牵连,警告:“我不出门,你也别随便出门。”
封凌失笑,见傅辛夷这姿态,答应:“嗯,殿试前不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