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达忙拉住封凌衣服:“不是,你别跟着一起走,你和我一起,等等一起走。”他生怕自己一个松手,封凌就跟着傅辛夷一块儿上车了。
谁想到封凌比詹达绝多了,他硬生生掰开了詹达的手,极快速度跟上了傅辛夷的脚步,连个眼神都没有留给詹达。
詹达没有付钱,又不能跟着他们一块儿往外跑,走了两步又回到酒楼掌柜那儿,慌乱掏钱:“多少来着?雅间那里的。哎,掌柜你快点算!”
掌柜本地人,老油条,一副泰然的模样:“钱儿呢,要慢慢算,不能算错。您儿呢,不要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詹达越是急,掌柜越是坦,结果导致詹达竟是将自己在大冬天急出了一声汗,公子风范都看不出来了。
“不要找零了,您瞧着多少两,毛估一下。”詹达扔出了一点碎银。
掌柜不依:“怎么行呢?我们是做长久生意的。公子可别这样,我账回头算不好,花的时间更多。”他死活要算好了给詹达精确找零,导致詹达急完了反而冷静下来。
罢了,命吧。
接下去都是命。
下回他再让封凌喝那么多酒,他就先醉为上。
等詹达揣着掌柜还给他的铜板匆匆赶回到自己马车边,只在原地看见了尴尬摸鼻子等自己的自家马夫:“小詹大人,谢公子在车上了,一个人躺着占了大半地方。您一块儿上车,稍微挤一挤。”
詹达疾步上前,一拉马车帘,就见谢宁大咧咧躺在马车中间,腿大开,手甩在两侧的座位上,连个让他落脚的地方都没有,睡得满脸通红,昏天暗地,嘴里还吧唧了两下。至于封凌,那是影子都没见着。
马夫继续说:“傅小姐带着自家丫鬟和封解元一块儿走了。她说您马车是真塞不下三个人,她那儿方便的。”
詹达扶额,觉得心累:“管不了。我上车。先送谢宁回他家。”
他总不能带着谢宁去追傅小姐的车,再强行将封凌拽回自己车吧?他都怀疑傅小姐和封凌比自己和封凌都熟。
被詹达暗中埋怨的封凌,这会儿端坐在傅辛夷的马车上,安分得很。他手指并拢放在腿上,坐姿像学校的学生。十八,确实是学生的年龄。傅辛夷坐在她对面,静静待着,任由马车晃悠晃悠把他们送到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