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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陆谨沉却不知去了哪里,直到最后一刻才匆匆赶来,身上还是上半场穿的那身衣服,脸上也是掩盖不住的颓唐。

击鞠术,除却技巧与体力之外,便是士气的比拼。

他们这些少年郎各个都不缺技巧和体力,士气便成了唯一的较量,却不知道为何,上半场陆谨沉与左悠年本是旗鼓相当,下半场却一泻千里,完全被对方压制。

四周议论声四起。

“陆家小侯爷怎么了?到了下半场竟像换了个人似的,一点精气神都没了!难怪被二皇子处处压制。”

“会不会是陆小侯爷故意让着二皇子?毕竟尊卑有别,身为臣子怎好去赢皇子?”

“我看必不是这个缘故!你见小侯爷平时让过谁?而那二皇子向来是个不争之人,想来也不会为了区区一次比赛而与小侯爷伤了和气,依我看,必有别的原因。”

“说得也是,瞧着那小侯爷的样子,明显心已不在比赛上,明明上半场还好好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

薛镜宁沉默地拧着丝绢,看着眼前空空的瓷罐,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是因为刚刚那件事么?

何必。

又是几日过去,薛镜宁在院中做针线活。

那天的击鞠赛,陆谨沉毫无悬念地输了,输了之后他便独自走了,再没出现过。

她的生活终于恢复了宁静。

“哎——”她心头一跳,而后轻轻地“嘶”了一声。

绣针又扎到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