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镜宁嗤地冷笑了一声。
做朋友?
他们之间是不可能做朋友的。
她现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想到以往种种,还是会哭湿枕头。
不想再探寻陆谨沉此时对她到底是什么感情,只要一想到她热切地捧着心献给他的时候,他的心却在别人身上,她就痛难自抑。
那么多次,在她和秦之眉之间,她都是他的次一等选择,已经变成她心里过不去的坎。
怎么还可能坦然地做什么朋友。
更别说,他所谓的“做朋友”背后的意图。
“以后不要再来折柳院了。”薛镜宁撂下这句话,便从他身前走过,径直入了院子。
她腰间的系带从陆谨沉的指尖掠过,他猛地一抓,却已滑走。
眼神追过去时,那扇门已经快要阖上,只从那条细缝里看到她挺直的背影。
随后,那背影也被门全部覆盖了。
他驻足在这清冷的院外,一时茫然无措。
他们两个之间,哪怕多说一句话,都成了奢望么?
过了些日子,折柳院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说是一群,其实也就四个人,薛忠、李氏、薛楚莺、薛褚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