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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恍惚之后,她紧握拳头,让手指甲嵌进肉里,以保持着面上的平静:“与我无关。”

说完,她便脚步匆匆地进了屋。

一关上门,她便沿着那扇门缓缓坐下,将头埋入了膝盖里。

为什么他还要来撩拨她?

为什么……她竟然还会有片刻的动摇?

当晚薛镜宁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睡着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几更天。

第二天自然也醒迟了,梳洗过后吃了饭,已经近午时了。

不过,陆谨沉居然没来烦她。

于是,她便带着雪扇去城内逛逛。

不知不觉已是春末,今天又正是春风习习不冷不热的好天气,于是在进城的一路上,薛镜宁看到好多小孩儿成群结队地放风筝。

见到这样热闹的场景,薛镜宁本来是笑着的,可是看到那些风筝时,她嘴角的笑却忽地凝固了。

她突然想起了她和陆谨沉去上香那一天。

他们在寺庙外买了个风筝,陆谨沉将它放上了天,然后拿来给她,她开心地接过来,可是风筝却断了线。

当时,她心头便掠过一丝不详,不过看着比她脸色更难看的陆谨沉,她只好连忙安慰他是风筝做工不好。

——现在看来,那分明就是上天给的暗示。

风筝断了线,就像他们必然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