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刻秦之眉说她有一些她不知道的事要跟她说。
她无法阻止自己不去探究。
“谨哥哥?”秦之眉眸子一冷,“你、也、配。”
薛镜宁讷言,和陆谨沉圆房之后,陆谨沉便不许她称他为“小侯爷”,嫌太过疏远,也不许她叫他“陆谨沉”,说不够亲近,最后便在他的强势要求下唤他“谨哥哥”。
这几个月叫习惯了,在秦之眉面前也忘了改口。
转而一想,她是陆谨沉明媒正娶的妻,爱叫他什么就叫什么,秦之眉凭什么说她不配?
薛镜宁冷下脸,明眸微动:“秦姑娘,你到底有什么话跟我说?就请说吧。”
“有些话非得说出来,脸上可就不光彩了。”秦之眉拈帕一甩,突然向她凑近了半分,眼神直逼着她,“那日在围场,你分明看到了我,不是吗?就这样你还能装成一无所知,继续赖在他身边,可真是下贱啊。”
薛镜宁眉心微蹙:“你什么意思?”
秦之眉嘴角带讽:“现在就我们两个人在,你不要再装了。”
“我没有装。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薛镜宁心里漫上了不安,总觉得眼前被蒙上一层白雾,她努力睁大眼睛都看不清楚。
“你说清楚!”她毫不退缩地直视秦之眉。
秦之眉微眯了眯双眼,一时不知道她在继续装,还是真的不知道。不过没关系,装与不装,今天她都要跟她说得一清二楚。
这么想着,秦之眉突然愉快地笑起来:“那天在珍禽围场,你知道表哥为什么会将他的后背暴露在猛虎面前吗?是因为——他要保护我。”
“……什么?”薛镜宁神色骤变,睁大的眼睛里全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这样错愕的模样大大地取悦了秦之眉,秦之眉笑得越发愉快,眼神里带着怜悯与嘲讽,仿佛眼前的薛镜宁是一只可怜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