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他和薛镜宁相握的手上断掉的风筝,仿佛在暗示什么。
他想来想去,唯一的变故便只有秦之眉和围场之事了。
知道那日之事的只有他、他娘和秦之眉。
那天他娘已经答应会保密,不再跟薛镜宁提及任何关于秦之眉的事,而他自己当然也是不会说的。
只剩下秦之眉。
薛镜宁受伤以来,他一直无暇去找秦之眉,也不敢去找,怕被薛镜宁发现了再横生误会。
秦之眉也没再来找过他,平静得不可思议。
他一时拿不准,是再去向秦之眉说清一切,请她与他一起圆这个谎,还是就这么顺其自然,让一切过去,反正秦之眉看上去好像也已经不再执着了。
同时,他还在想着另一件事,那就是尽早与薛镜宁生米煮成熟饭。
——他们早就是夫妻,早就该圆房的。
他精心挑了个好日子,上元节。
这日宜嫁娶。
既然宜嫁娶,自然也是宜圆房。
结果,还未到上元节,他先收到了秦府的请帖。
他打开的时候,怔了一下。
秦之眉将在上元节那日嫁与大皇子左孟东作侧妃,邀他赴宴。
随请帖一起送来的,还有一封秦之眉的亲笔信。